联名信折射生命关怀缺位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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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,而是触犯了新闻伦理深处高贵的正义。

其实,在艾滋男童“被驱逐”事件真相仍待解之时,我们真正忧虑的还是男童坤坤的命运。策划也好,事实也好,“联名信”的确是村民亲手签字的。而且,男童坤坤在村子里确实不受待见,村民们都将他视为一颗“定时炸弹”,希望坤坤早日离开村子。红红的手印背后,是一个时代再逼真不过的冷漠与无知。

纪录片《颍州的孩子》里,艾滋患儿高俊最后不得不离开自己的村庄,等待下一个领养的家庭。导演随之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追问,谁来接管这些被抛弃的孩子?其实,比艾滋更可怕的,是人们面对艾滋病的无知。四川西充的村民最终还是签署了“联名信”,一切源于他们的无知,源于他们对艾滋病的深层恐惧。当我们在谴责村民的冷漠与无知时,同样应该追问的是造成村民冷漠与无知的深层环境。

《艾滋病防治条例》明确指出,地方政府的卫生主管部门应该开展针对艾滋病的“宣传教育”“防御控制”和“救助工作”,同时应该指导教育部门“将艾滋病防治知识纳入有关课程”。然而,是谁造成了当地村民的无知?政府部门应有的宣传和救助又在哪儿?学校教育的相关环节为何总是屡屡缺席?这背后的问责答案已经不言而喻。要知道,一个8岁的孩子被人们抛弃时,首先应该站出来接住孩子的是地方政府,这既是法律规定的责任使然,同时也是一个时代应该兑现的道义承诺。(作者系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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